第四十章（渣）（相濡以沫，不如相忘于江湖） (第9/10页)

r>    杜朋朋看见坐在地板上的母亲，小脸呆了呆：“mama，你又做噩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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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心看着儿子，眼神空洞：

    “mama……梦到你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听柳心主动说起“爸爸”这两个字，小男孩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。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，然后问：“mama不是说，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朋朋……”柳心看着床边的儿子，突然发现他的眉眼和杜明越竟有八分相似。

    “你爸爸，他……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mama，爸爸是不是Si了？”

    柳心本想扯两句谎，可双唇动了动，喉咙里只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
    杜朋朋搂住她颤抖的肩膀，把她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就像柳心原来抚慰他一样，小人儿轻轻拍着母亲的背：

    “mama别哭。老师说过，当叶子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，就是Si了。爸爸Si了，从他的树上落了下来；我们有一天也会落的。到时候，我们再一起去找爸爸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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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孩子天真无邪，柳心听了，却如鼓擂心。

    是啊，落了就是落了，Si了就是Si了。杜明越已经永远留在六年前的那场车祸里；而柳心，也不再是六年前的她了。

    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不会再回来了。

    柳心紧紧抱住儿子的小肩膀，失声痛哭。